猪价高并不意味着散养户能赚到钱。惟独在高盈利的刺激下,散养户才会补栏。本轮猪周期中,我们发明一个尤其特别的现象:从2015 年8 月开始,自繁自养和外购仔猪的头均盈利浮现分化;同一光阴,仔猪价格除以生猪价格的比例开始趋势性上升。这并非巧合,而是行业内部结构变幻的结果,能繁母猪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,导致仔猪的供求关系趋于紧平衡,或者说仔猪越来越稀缺,相对于生猪越来越贵,自繁自养相对于外购仔猪的成本优势越来越凸显。
能繁母猪存栏的环比跌幅在今年下半年有望扩大。不仅仅是因为环保整治趋严,更重要的是能繁母猪的胎龄结构偏老。据知道,目前存栏的能繁母猪绝大多数是2013 年补栏的,一方面2012 年及更早补栏的能繁母猪都基本淘汰了(最多8 胎,超过四年的必须淘汰),而2014 和2015 这两年由于猪价刚噶历过深度亏损,养殖户手中的资金偏紧,没有能力补栏。尤其是2015 年一季度,猪价二次探底,导致养殖户的信心崩溃,甚至浮现了怀孕母猪被屠宰的惨象,印证了养殖户的资金链濒临断裂。从2016 年至今,养殖户有能力补栏,却又受制于环保压力而无法补栏。经历过2017 年二季度的猪价快速下跌后,大部分养殖户对后市预期悲观,叠加环保整治趋严,使得本就超龄服役的这部分能繁母猪(2013 年补栏的)被集中淘汰。我们以为这一趋势在下半年将得以持续。
规模化养猪企业只是接收者,不是引导者。无论是在猪价上行还是下行期,规模场都只是猪价的被动接受者,而散户的陷入和退出才是决心猪价涨跌的主要扰动因素。因为规模化企业的扩产行为是单向的,除非资本金或现金涌浮现问题,否则决不会因为猪价涨跌而调整生产准备;事实上,它们只会做两件事——扩张规模和控制成本。而散户的行为是双向的,在猪价上涨时补栏,猪价下跌时退出;并且总是在同一光阴做出同样的行为,群体效应决心了猪价的涨跌都不可持续。除此以外,由于规模化企业的占比极低(行业前十企业的市占率不到5%),其行为不足以对行业的集体供养形成颠覆性影响。这种影响不局限于产能的扩张,还包括养殖效率的提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