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学家项飙曾提出一个想法,叫做“最初500米”,一种从每个人自己出发,把你与更大的世界联系在一起的一个小小的社会行动。
“最初500米”是一个提醒,提醒人们注意自己身边的人物,以及自己身边的一草一木,想想大家是怎么样聚合在一起的。
系列微电影《我和我的小店》讲的就是这样一群人的聚合:他们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小店主,他们能直接影响的,就是身边500米的人和事,但他们却通过自己执拗的坚持,成为一座城市的温度坐标,他们彼此陌生但却有着中国式邻里情的关系。
该系列微电影上映后,看哭一众观众,网友感慨说,原来帮助身边的人,最终也是在帮助自己。
一、
《我和我的小店》的一个故事《嘿!笑一笑》中有一个来自云南保山叫杨董清的小伙子,自2015年始,每年春节都要去做一件小事,去缝补那些可能发生的遗憾。
当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从全国各地回到云南各个村落,杨董清开车离家,驶过重重山路,去为村落里好不容易团聚的家庭拍摄一张“全家福”。
拍全家福,就是要等一家人整整齐齐,这对于大山里的乡亲来说,是件仪式感非常重的大事,这也是杨董清坚持下来拍照这件小事的原因。
为了杨董清的一张照片,村落里的人们穿上鲜艳的长衫,斑斓的外褂,佩环叮当的手工绣帽,拍拍身上的灰尘,把佝偻的腰背挺直,从老人到小孩,仔细珍重地穿戴好他们最隆重的民族服饰。到今天,他已经拍摄了一万张照片,记录了两千多个家庭的团圆。
杨董清的老家也是在乡村,在他小时候,爷爷有一个心愿,就是一家人能够整整齐齐地拍一张全家福,但那个时候条件不允许,到城里不方便,家里也买不起相机。当杨董清有相机的时候,爷爷已经不在了,全家福一直是他的一个遗憾。
伴随着这样的遗憾,他留在了自己的家乡。
其实杨董清的同学毕业之后都去了北上广,但他选择回到了云南,理由很简单,那么多人记录大城市,谁来记录乡村呢?
他想记录这个祖祖辈辈的人生舞台。
当他偶有一次发现很多人不要说全家福,就连老人像也没有,想起他自己的遗憾,他想为更多人补齐这个可能发生的遗憾。
18岁时,杨董清觉得自己可以干很多事:纪录片导演,战地记者,摇滚乐手……现在他终于选择一件最需要去做的事情,不管困难和艰辛,都不放弃:帮他们记录下来团圆的一刻,全家福公益摄影就这么坚持了下来。
每次出去拍全家福,杨董清总要驮着“100个相框、打印机、5D3”,其实以前不懂相机为什么会有咔嚓声,看到杨董清总背着自己的5D3,我想,这一声咔嚓就好像岁月的剪刀,把最美好的一帧留给这个家庭。之后的所有时光里,这个分离大于团聚的家些得以借这些微光,长久取暖。
杨董清一边拍照,也就一边听到了那些流淌在人们心底的牵挂。
杨董清曾为一个奶奶拍全家福,奶奶家的女儿出去打工,好几年没回来,也没有办法,全依靠他们带回来那点钱生存,“回来一趟是不容易,只要我们在家好好的,他们说就不回来了”,但想念是无法停止的,杨董清像是一个信鸽,传递老人和子女不能时常相见的思念。
以前照相机很奢侈,杨董清觉得现在团聚很奢侈,手机可能越来越好,但是很多人家却拿不出一张纸质的照片,有时候你想起的时候,看得到摸得着,就是一张全家福的意义。
他想通过镜头,把那些散落在全国各地的思念穿起来,用一辈子,将无数团圆定格成永恒,将绵绵思念传递。
二、
《我和我的小店》还有一个人在干涸的土地上种希望的故事。
影片《嘿!看书不》的主角,是河南安阳市内黄县马上乡李石村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,叫李翠利,她在农村的角落里开了一家图书馆,一开,就是十五年。
李翠利原来开了一个超市,作为老板娘,村里知名的企业界人士,她做的事儿,可没有半点生意人的精明,店里货架上最显眼的位置,她把最好卖的白酒换成了书,在店里开图书馆这件事,村里人表示看不懂——
“不借书不看书,这不也过得好好的。”
“从小看着精灵灵的,咋傻乎乎的,没事儿吧。”
“搞这个还不如搞个棋牌室,我天天来。”
对啊,棋牌室,是融入这个环境最热闹的方式了。
村子里喜欢热闹,村口经常会有歌舞团表演,大人、孩子们都比往常高兴,舞姿是艳俗的,唱词是下流的,但世世代代都是如此。
但十几年前李翠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时,很害怕,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会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,她想改变这里,用开图书馆的方式。
李翠利践行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理想主义。
家里的几十册藏书成了小店的第一批书单,不收一分钱,随便借,随便看,借走了就在烟盒上做个标记,遇上去买糖的小孩儿,李翠利总说:“嘿,看本书吧,送糖”,让孩子们看书,是她唯一的念头。
李翠利想在这篇热闹且荒凉的土地上种出希望之花。
渐渐地,原本以棋牌室才能聚起来的农村,多了一个聚集的理由——
孩子们喜欢上了这个看书发糖的女人,也喜欢在李翠利的超市里看书、玩儿,他们开始亲昵的喊她“老姑”。
小孩对世界的触角,新奇而脆弱,一遇到稍微强硬的否定就会立刻退缩,李翠利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。
曾有个12岁的男孩,想法天马行空,在某次书苑的手工活动中,小孩用橡皮泥捏了一个怪兽,别的小朋友都是捏仙女、动物等,问他为什么,他说长大之后想拍怪兽电影,怪兽也可以守护地球。
这些新奇的触角在这里都会得到保护。
如此地执拗、孤独,又如此需要全力付出的事儿,坚持下来本不容易。
借出去的书,经常还会像泼出去的水,总有人忘了还,一年丢个几百本是正常发挥,但只要有人来,老姑就借,她肯定也想过放弃,可听到孩子们来问:“有新书么”,“没有”这两个字,她说不出口,只会硬着头皮说:“就快有了”。
为了让孩子们能一直有新书看,老姑就想办法去淘,去县里、去废品站、去旧书摊,去一切可能有书的地方。
其实,想让孩子们读更多的书,在更广阔的世界来看,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,十四年过去了,老姑也终于遇到了懂得她执拗的人们,像网商银行公益小店联盟就邀请她加入,不仅支持她资金分担做好事的成本,还捐赠5000本图书。
微光书苑有了许多好的变化:超市货架上的书被摆进了书柜,课桌大小的读书角换成了亮堂的阅览室……这里能为孩子们带来的,也不只是有书看,还有学习手工,讨论外面的世界,憧憬理想,或者是,跑向远方的第一声加油。
老姑很喜欢苏格拉底的一句话:“为一片旷野清除杂草,最好的方式就是种满庄稼。”
庄稼的生长,需要时间,但只要播下种子,等待雨水,庄稼总会生长,在乡野守望十四年的书香,当然会有很多意义:
比如,在这个村子,有更多的人开始念诗;
比如,孩子们总会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;
比如,总有改变一点什么的喜悦。
人和人的链接,除了吃喝玩乐,当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可能。
三、
《我和我的小店》的另一个故事《嘿!出来》,有一个来自西安叫田野的小店主,他以自己的伤痛和希望,将整个城区和自己有同样经历的人都连接了起来,并做了一件大事儿。
一开始,他们都被局限在2平米的轮椅上,或者几十平的家里。
“真的走不出去”,“走不出去、最真实、最扎心的困难”。
17岁那年,田野遭受了一场重大车祸事故,车祸以前,他的人生有无限选择,学过散打、自由搏击、开过推土机……车祸以后,一下子,这些都变成不可能了,要接受这样的一下子,根本就不现实。
出车祸后的四年,田野几乎没有走出家门。
这样的挫折,使得人犹如孤独的困兽,出车祸后的十年,田野不断地寻找重新站起来的方法,不断地被骗,最后病没治好,家里却被掏空了。
彻底的绝望,让田野快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人,他开始思考如何过好患病的人生。
首先,要走出去。
其次,要和自己同样经历的人一起走出去。
他开了一家串串店,一开始卖串是因为自己爱吃,门槛又比较低,买了点炉子、桌子、板凳就在小区门口支起来了。他花了很多心思,向成都火锅大厨学艺,花了大量时间与精力改良锅底,研发出西安人喜欢的酸菜锅口味,串串店生意越来越好,面积也扩大到400平米。一家串串店,让田野的世界,变大了两百倍。
他走出来了,也想让那些和自己一样的人走出来,于是想到请身障顾客打折吃串,“一方面想给他们优惠,一方面想给大家找一个地方能放轻松呆着。”
但这还远远不够。
人聚在一起,能干的事就多了,既然走出来,索性就走远点。
以田野的串串店为核心,他们想为这个群体做一些事,也只有他们能做成。
普通人前进,两步就是一米,他们滑着轮椅前进,一米就是一个坎。
因为很多时候你没有注意到,有很多路是看起来是平的,但其实是会有个小台阶,这会轻易拦住身障人士们。
一个健全的人也没有概念的,迈一迈腿就过去了。无障碍道路的设计需要精确到毫米,1厘米、1毫米都是有区别的,对身障人士们来说,这1公分就像登山者脚下的天堑,也把大部分的身障人士困在家中。
在主城区597平方公里的公共道路范围里,田野和他的伙伴们滑着轮椅去测试无障碍设施,这项极限挑战,没有奖励,但有人需要。
“3个月的时间,一次一次用轮椅去尝试,用红色、蓝色、黄色,我们标记了一副覆盖597平方公里的无障碍地图。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让一个残疾人出门到回家,这趟行程是安全的。”
他们也做到了,西安城区597平方公里的无障碍地图,就这样一步一步踏出来了。
原本孤独的个体们,对着地图的完善,一个个在更广阔的天地里相遇了。这也是这个群体的第一步。
“道路的无障碍只是一个短暂的,内心的无障碍,它是永久而强大的,这是一个终极的目标”。
以上三个短片,来自公益小店系列微电影《我和我的小店》,由网商银行公益小店联盟出品。片子里的小店主,都是公益小店联盟的成员。网商银行从全国各地发现了他们,他们为自己的生计奔波,也默默做好事,只为力所能及地帮身边人一把。
其实,当你心里有一项大事儿要做时,孤独、执拗是在所难免的,如果你坚信那是善意的,一片一片善意的支流,总会遇到适合自己的大海。从2021年5月成立以来,网商银行公益小店联盟累计帮助超1500家公益小店,为小店主们提供扶持金、免费升级设备、捐赠日常物资等,只想多少能够分担一点他们的公益成本。《我和我的小店》系列微电影,将联盟内最有代表性的公益小店故事搬上荧幕,邀请小店主真人出演,将这群最普通也最伟大的善意结合在一起,凝成火焰,照亮每一个孤独前行的人们。